汽车飞驰到海边,依然是换乘私人飞机进入LOVE小岛。
这个小岛如今已是白浠的产业,当初迟暮年处理海外资产时就已转到她名下。
重游旧地,俯瞰着下方粉色的爱心岛,白浠恍如隔世——
和迟暮年第一次在这里确立关系,第一次亲 吻,第一次心乱如麻,在海上举行婚礼,那些甜蜜瞬间齐涌上心头,让她不自觉鼻子发酸。
躺了三年,终于愿意醒来后,她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,可一到了这个充满了和他此生相知相爱的岛屿时,她还是破防了。
她高估了自我疗愈能力,她以为像个死人一样躺着的那三年,已足够她疗伤。
甚至连怀胎十月,到剖宫产下龙凤胎,再到两个萌娃每天嗲声嗲气地在她床前呼唤麻咪,撒娇求亲亲抱抱,都未能让她睁开眼睛看看或动动嘴皮子回应。
活着比死还难受,说的就是那种感觉吧。
三年的黑夜与白昼,她只愿长眠于梦中,将前一世和他所经历的一切回放回放再回放。
即便那一生何其短暂,也足够她回味无穷。
她甚至可以躺一辈子,无止境地回味,直到她生命终点。
若不是那一次,两岁的小团子站在凳子上只为了能亲到沉睡中的她的脸,因为心急站立不稳而摔倒,恰好撞到床边柜角,头破血流哭得撕心裂肺地喊麻咪。
那一刻,终于触发了她强行休眠的母爱的开关,也触发了她情感的开关,她知道痛了。
心脏一抽一抽地像被抽干了血液,她终于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与疼痛了,抱起小团子哭了许久许久……
她将三年欠下的眼泪一次性还清了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