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匆匆地走向警方,与对方接洽了几句,警方这边派出周雄副队长跟随直升机前往追捕。
这时一个武 警走过来对迟暮年说,“请跟我过来。”
迟暮年了然,默着声跟对方来到那辆为首的武 警车旁,迟暮年恭敬地向车里的顾又霆颔首致礼。
顾又霆沉声吩咐,“把她安全带回来,能做到吗?”
“好。”没有顾又霆的叮嘱,迟暮年也会拼尽全力救秦素锦。
他知道浠儿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母亲的打击,只有他知道,浠儿在知道母亲没死那一刻的巨大喜悦,浠儿有多渴望这份母爱。
“警力方面,会全力支持,务必将迟欢捉拿归案。你注意安全。”顾又霆话毕便挥挥手,迟暮年退后一步,颔首,离开,快步跑向直升机。
望着迟暮年登上直升机的背影,顾又霆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,他得知秦素锦被迟欢带走的消息那一瞬间,没有人比他更担心更绝望。
那一瞬间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高处砸下来,毫不留情地砸在自己心房,随之摔得粉碎。
他能感觉到心房一室的玻璃渣,深深地刺破他的心脏,穿透他的五脏六腑,身体里早已血流如注。
即将要真正失去她的恐惧,萦绕着他整个人的所有感官——
呼吸仿如淹了水一样窒息,眸底的情绪如海绵蓄足了水,一碰就会溢出来。
而令他更为绝望的是,他的身份,无法让他自由前行去搭救她;他的身份,无法让他亲自出面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,并成为了阻碍他的枷琐。
天知道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,内心却早已历经天人交战的疲惫与椎心泣血的折磨。
刚刚从打斗中调息好的贺深,疾步跑到直升机前,对迟暮年说:“我也去。”
迟暮年看着他气促凌乱的状态,道:“有警方。”
话落又起,用略带义薄云天的气概与他做着君子约定,“你帮我照顾好浠儿,勿让她身陷危险。”
贺深回头看了眼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的白浠,郑重地点点头,“好!”
直升机启动,扬起旋风,上空另有一架官方直升机同时轰隆而至,两架机同时滑入了漆黑的天穹,点点星光渐渐微弱。
迟家大院——
满室的苍夷,众人后知后觉迟家的发家渊源原来是部泣血史后,每个人的反应各有所异,却是一样的精彩。
他们安居乐业的家园是不折不扣的刑场,他们吃的是人血馒头,他们每天踩在秦家人的尸首上吃喝玩乐、养尊处优。
更可怕的是,迟老完了!
被秦素锦处心积虑的报仇,东窗事后的罪刑,还有她玩弄男人的恶果,甚至连累了她的亲生女儿。
迟荟荟要疯了,她好不容易从那段悲痛的感情中抽身,堕/胎后至今,她的身体都不太好,她没在意,完全没有想到是那种病导致。
为什么?为什么她流/产时会不知道自己得了那种病?
啊,她压根就没留意自己的诊断结果。
她只是万念俱灰地躲在病房里,吃了医生开的药/流,经历了阵痛把东西拉下来后,她便在迟霜的陪同下回家了。
是迟霜。
与医生接洽的事,全是迟霜交涉的,迟霜从头到尾没有让她看见自己的诊断书,她也没问。
想明白这些,迟荟荟魔怔般窜到迟霜面前抬手要扇她耳光,被迟霜毫不客气地攥住。
“放开我!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为什么没告诉我,我流产时就得了那种病,是不是?!”迟荟荟暴怒地嘶喊。
迟霜冷眼看她这个样子,倒是与迟欢如出一辙,一样的暴戾。
什么样的根就有什么的种,基因这种东西,根深蒂固。
迟霜恣意地笑道:“怨别人,倒不如怨自己,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喜欢上你生母包养的小男人,为何生为那对禽 兽父母的女儿。你有那样一对蝇营苟合、视人命如草菅的生父生母,说明你从底子就开始烂了,报应是势在必然。”
众人一听,惊觉迟霜态度不对劲,迟霜一向清冷寡淡却也不失礼节,怎会对荟荟说出这样难听的话。
迟云见状,不管青红皂白,她作为管事的在这种时候最应站出来发挥和事佬作用。
“嗨哟,我说你们今儿一个个的怎么了,大姐情况未明,我知道大家心里着急,咱们先不要内乱。”说罢去扶起迟荟荟。
劝道:“荟荟,都是一家人,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,二舅母肯定也是不知情的,知道能不告诉你积极治疗吗?”
话落,迟霜讥诮地勾唇笑笑。
澄清道: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