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压根就不是个男人。”徐勇气愤地说。
没过多久,我就明白了徐勇话里的意思。
当时徐勇开了一家飞机票务中心,我在旅行社上班,两个人每个月的收入加起来上万块,但我们除了商务应酬,几乎没有什么消费娱乐项目。
可是,我在单位组织的团建活动里,不止一次看到徐丽和陈镇文跟朋友在KTV包厢唱歌,点了一桌子的果盘、小吃和啤酒。在这种场所的吃食都是极贵的,我从来都不舍得点。
而且,当我帮单位去结账时,发现徐丽也在结账。是她出的钱。
徐丽看见我,脸上神色有点紧张,赔着笑地对我说:“别跟我哥还有爸妈说啊!”
我把自己所见,加上徐勇的话一琢磨,很快就明白了。陈镇文是吃徐丽软饭的主,徐丽则是啃老的货,而公公婆婆左手从儿子那要钱,右手就把钱补贴给了女儿。
搞半天,原来徐勇是这家里食物链的最底层啊。
想明白这一点,我对自己跟徐勇的关系有些犹豫。如果我跟他结婚了,那我不也成了供养徐丽和陈镇文的牺牲品嘛?我才不干哩。
但我没轻率地提分手,而是仔细观察徐勇究竟是个什么态度。我发现他其实挺有原则,他当时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,所以每个月交伙食费也无可厚非。徐丽不住家里,对公公婆婆宣称住公司宿舍,但我知道她其实是和陈镇文在外边租房子住。
徐丽那点工资估计全用来交房租和吃饭了,所以买衣服和玩乐的钱,肯定是问婆婆要的。
婆婆没少变着名目问徐勇要钱,但徐勇不是直接买实物送上门,就是给婉拒了。
徐勇跟我说:“反正该我出的,我一分不少。我有能力挣钱,爸妈的钱我不惦记,他们爱怎么花怎么花。但不该我出的,我一毛不会给。”
听了他这句话,我放心了,决定跟他结婚。
然而,膈应我的事还是接二连三地来了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