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白浠一样。
所有的财经专家都在分析,白浠能在短时间内将白氏立足于首府并声名雀起,发展神速,与顾女士这位伯乐脱不了干系。
只是……
白浠如今和她母亲秦素锦定在共谋报复他们的事,而顾女士又是白浠引荐的,这顾女士能完全信任吗?
赵以豪扶着有些头痛的额角,医生叮嘱不能过于思虑。
他纵然心有戚戚,事到如今局面,这步棋他走也得走,不走也得走。
顾女士这样地位斐然的投资人,应该不会受到白浠这种小孩子的影响,投.资收.益和个人恩怨是两码事,没有哪个生意人会因小失大的。
这样想通后,他事不宜迟,立即联系了银.行行.长,让对方即时安排放款。
迟暮年的车子开到静沁院门口戛然而止。
左秘书接完最后一个电话,神色严峻地对迟暮年说:“华秘书被派去了墨西哥,迟老似乎察觉了华秘书知情不报,才找个理由弃了他,其实那是圈套,她不会让他再回来了,目前人是生是死,待进一步确认。”
迟暮年眼里泛起暮色.
迟欢狠起来从来不念任何情分,哪怕母子之情,更何况华秘书在她眼里不过是一条忠犬。
犬没有了忠字,就是咬主人的狂犬,灭了它才是保主人平安的唯一方式。
迟暮年策反华秘书之时,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,他后路都给他安排好了。
可迟欢从发现华秘书背叛她到处理他,在国外就当机立断速战速决,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左秘书皱着眉毛道:“前天开庭时华秘书还跟我互通过有无,迟老应该是在庭审胜诉后才腾出精力处理他的,至于她是从何时开始知道他的叛变,不得而知。”
“进去吧。”迟暮年迈出大步走进静沁院门庭。
书房里,迟欢坐在沙发的主位,面容肃冷,全身气压极低,仿佛有一团火束势冲冠而出。
迟方琅则默不作声地在不远处的茶桌上泡茶,暗自抱着看热闹的快意等待着这场暴风雨。
迟暮年一进来,迟欢随手撂起手边那份股权转让文件,劈头就朝他扔了过去。
“你干的好事!”
迟暮年似乎早有准备,敏捷地一闪身,文件夹落在门上,纸张撒落了一地。
无须看一眼,迟暮年就知道这是什么文件,又是谁这么迅速呈到了迟欢这里。
迟暮年从容不迫地弯身捡起文件夹,踱步走过来。
迟方琅阴阳怪气地讥诮道:“哟嚯,哥你来了,为了让母亲消下这口气。这茶是我特意为你带来孝敬母亲的,喏,都给你泡好了。你麻溜的斟茶认个错,给个补救措施,让你老婆,不,是前妻把股份吐出来,这事就算完了。”
迟暮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勾唇笑笑,“有劳了,好茶你留着自己喝多杯,毕竟这样悠闲品茶的机会不多了。”
“你……哎你什么意思啊你?”迟方琅一脸灰,烦躁地抹抹头发又搓搓大腿。
“没什么。”迟暮年不再搭理他,若无其事径直走到迟欢跟前,坐在她旁边的副位上。
“母亲,我知道您生气,请听我解释,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”迟暮年的语气没有傲然,也没有拘谨,就像谈论平常的任何一件公事。
这份风雨欲来仍面不改色的大气、凛然,和顾又霆如出一辙,不愧是他的儿子。
虑及此处,再瞟了眼迟方琅那焦躁又无脑的纨绔气,迟欢从喉底里叹了口气,态度稍缓。
提唇说:“那你说道说道,你最好有充足理由说服我,否则这事只能打官司,秦素锦的女儿休想进入我的董事局。”
迟暮年不缓不急道:“我这是缓兵之计,母亲您有所不知,您在西雅图牵涉命.案一事对云上的声誉以及形象造成了极严重的影响,我好不容易稳定了内忧外患的动荡局面,却又迎来了新的威胁。”
“有人掌握了你所有的行.贿证据并以此作为威胁,要求我离婚并净身出户。对方很神秘,我查不到是何人,我本不以为然,我自问一直兢兢业业合法合规经商,我担任总裁一职运营云上多年的不赖成绩,可从来不是靠桌面下交易得来的。但我看过那行.贿记录,对我方非常不利,均是您亲自经手的,涉及的金额与人物足以撼动整个首府政界。”
“如今我不想与母亲辩论孰是孰非,但云上不能再经受任何打击与不利传闻,我只能先按照对方要求去做,再伺机揪到幕后黑手将之彻底击垮,否则我们永远受制于对方的胁迫中。况且,我早有离婚之意,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”
迟欢犀利的眼神反复打量着迟暮年的表情,她瞳孔收缩了一下,沉声问:“那股份与资产呢?这都是实实在在转给了那丫头。”
迟暮年冷哼了一声,“转给她不过是权宜之谋,你以为那丫头能斗得过我们?倒是……母亲您,想想您得罪了什么人,是否有仇家?”
迟欢沉吟。




